#九一八事变90周年#
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关东*不仅扶植起了伪“满洲国”。还组建了伪满洲国防*，实为日*的炮灰。但不是所有人甘心当炮灰。如年4月，伪警备*第4旅名士兵哗变；同年5月，伪洮辽警备*第2支队余人起义。甚至还爆发了靖安*班长李玉峰击毙司令官藤井重郎少将（实为满洲国少将，日本陆*追晋少将），士兵常世隆击伤陆*中将楠本笹隆等事件。其中伪“满洲”江防舰队起义影响最大。
为纪念九一八事变90周年，本文将依据最权威史料讲讲年伪“满洲”江防舰队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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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史料来源
万建清，孙甫主编：《文史资料存稿选编》，*事机构（上）载范杰《参加东北同江防俄战役和“利济”*舰抗日起义的回忆》，中国文史出版社年版
范杰：《东北海*在“九一八”后的经历》
林勋怡记录，范杰口述：《回忆东北海*二三事》年手稿
《世界舰船》年第3期载田村俊夫《满洲国江防舰队始末记（上）》
《世界舰船》年第4期载田村俊夫《满洲国江防舰队始末记（下）》第50页
王时泽：《辽宁文史资料》第7辑载《东北江防舰队》
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日本海*在中国作战》，中华书局年版
中国人民解放*海*司令部研究委员会编：《中国近代海*史参考资料》年1辑载尹讬之《东北海*史料》
章伯锋，庄建平主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之十三《抗日战争》载《日本陆*参谋次长关东*参谋长电》年12月27日下午8时10分发，四川大学出版社年版第1卷
中央档案馆编：《伪满洲国的统治与内幕—伪满官员供述》载《赵竟昌笔供》年7月22日
沈鸿烈：《东北边防与航权》年中国台中自印本
日本参谋本部编：《满洲事件作战经过概要》第1卷，中华书局年版
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之十三《抗日战争》载《前关东*司令官本庄繁上奏文》第6卷
二．九一八事变前东北江防舰队
东北江防舰队原有“江亨”“利捷”“利绥”“江平”“江安”“江通”“利济”“利用”“江泰”“江清”等10艘内河舰船。年10月因中东路事件，与苏联阿穆尔河舰队在同江，富锦江交战时，有半数被击沉或受伤自沉，仅存“利绥”“利济”“江平”“江通”“江清”5舰。
其中只有“利绥”号属*舰。“利绥”号原为德国年建成的专为部署于中国内河的炮舰“祖国”号，排水量吨，航速13节。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即年8月14日北京段祺端*府对德宣战，中国海*随即将已拆除武装的“祖国号”及另一艘年建成的德舰“水獭号”（排水量吨）没收。两舰均编入海*第2舰队，“祖国”号遂改名为“利绥”，重新装备76毫米口径炮和47毫米口径炮各1门，另配机关枪2挺；“水獭”号改名为“利捷”，重新装备57毫米口径炮2门，机关枪3挺。
年7月第2舰队的“利绥”“利捷”和“利川”（原德国拖船），“江亨”4舰作为新组建的海*吉黑江防舰队的基础力量，被派往哈尔滨，后又转隶奉系东北海*。“利济”排水量吨，航速15节，原为中东铁路局所属俄制巡船，“江平”排水量吨，航速14节，“江通”排水量吨，航速14节原系松花江经营航运的戊通航业公司所属俄制商船，“江清”排水量吨原是建成的中国商船，后均由江防舰队购入改装成炮船，其中“利济”装备5管机关炮1门，单管机关炮2门，“江平”“江通”“江清”各有47毫米口径炮2门，机关枪4挺。来源沈鸿烈：《东北边防与航权》年台中自印本第3，第15页。
年3月江防舰队长尹祖荫辞职，东北海*江运处处长，由东北海*参谋长谢刚哲（年第1期留日海*学生）兼任江防舰队长，以期尽快恢复江防舰队实力。但被击沉的“利捷”“江泰”“江安”等舰打捞出来后已不堪修复，惟自沉富锦的“江亨”号机件船身并未损坏，遂雇日本公司进行打捞，“江亨”舰官兵则暂时编为海*补充队，舰长尹祚乾（年第2期留日海*学生）任大队长。江防舰队部还有陆战队1个大队，因与苏*交战中遭到重创，已被调赴青岛整训。
时任东北海*司令—沈鸿烈
三．哈尔滨沦陷，江防舰队陷入危境
年9月19日上午8时，日本关东*几乎未遇抵抗就攻陷沈阳全城，东北*奉张学良不抵抗命令撤往锦州。20日，东北海*副总司令沈鸿烈（年第2期留日海*学生）与东北边防公署参谋长荣臻化装逃出沈阳，前往北平向张学良报告。随后沈鸿烈奉命转赴青岛，并在青岛重新组建东北海*司令部，并被张学良任命为司令。22日，正在青岛的日本第2遣外舰队司令官津田静枝少将向沈鸿烈提出，希望东北海*审慎行动，沈“给了圆满的答复”。来源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日本海*在中国作战》第页，中华书局年版。
当时东北海防第1，第2舰队分别驻在青岛和长山岛，故未受到波及，惟有江防舰队阻隔于哈尔滨驻地。沈鸿烈在撤离沈阳前，曾指示来沈阳公干的驻哈尔滨东北海*江运处处长尹祖荫（烟台海*学堂年第6届）立即返哈，转告江防舰队及其他海*部队静待指示。来源中国人民解放*海*司令部研究委员会编：《中国近代海*史参考资料》年1辑载尹讬之《东北海*史料》第47页。
九一八事变发生时，江防舰队长谢刚哲正在富锦视频打捞“江亨”舰工程，接到警讯立即返航哈尔滨。途经依兰县时，他曾与依兰镇守使兼东北边防*第24旅长李杜会商，决定必要时将舰队撤至较为安全的依兰，与李部协同抗击日*。10月上旬，谢刚哲接奉青岛正在组建中的东北海*司令部电令，调其回任总参谋长，江防舰长队仍由江运处处长尹祖荫兼理。一个月后，青岛总部又电令补充队大队长尹祚乾上校暂行代理江防舰队长，其遗缺由*勋（烟台海*学堂年第6届）接任。来源万建清，孙甫主编：《文史资料存稿选编》，*事机构（上）载范杰《参加东北同江防俄战役和“利济”*舰抗日起义的回忆》第-页，中国文史出版社年版。
由于东北*奉行张学良“不准抵抗”，致使日*在一个星期内占领了东北大部分的地区。但日*担心苏联会出兵干涉，故未敢贸然进入苏联在东北北部的势力范围。年1月28日，日本参谋本部在探明苏联的“不干涉*策”后，即批准关东*向哈尔滨挺进。2月2日，关东*精锐第2师团主力攻陷哈尔滨门户双城，随即向哈尔滨发起进攻。在此之前，李杜已率部千余人进驻哈尔滨，会同滨江（现哈尔滨）镇守使兼哈长绥护路司令，东北边防*第28旅旅长丁超组成吉林自卫*，并邀集各抗日武装共商保卫哈尔滨。江防舰队也主动参与协防，但因江水封冻，*舰封在坞内，且官兵又不习陆战，故仅拨迫击炮8门，炮手16人组成炮队参加哈尔滨保卫战。2月4日，日*开始攻城，吉林自卫*很快不支撤退。6日，哈尔滨沦陷。江防舰队官兵却只能守着封在船坞的几艘*舰，竟陷入坐以待毙的境地。来源王时泽：《辽宁文史资料》第7辑载《东北江防舰队》第71页。
大汉奸—熙洽
四．尹祚乾率舰队投日，尹祖荫撤往青岛
日*攻陷哈尔滨后，原东省特别区长官张景惠公开投敌，并出面诱降江防舰队。他先找到江运处处长尹祖荫，以一纸“海*司令”委任状诱其带领江防舰队接受改编，但遭到拒绝。因哈尔滨时属吉林省辖境，故已组建吉林省伪*权的熙洽也派人来联系接收江防舰队，给出的条件是先发一个月饷，愿去青岛东北海*总部者待舰队移交后可再发遣散费。江防舰队方面有人认为应接受这一条件，至少可确保人员安全撤离，但代理舰队长尹祚乾并不表态。实际尹祚乾在等待日本方面的更优厚的条件。来源万建清，孙甫主编：《文史资料存稿选编》，*事机构（上）载范杰《参加东北同江防俄战役和“利济”*舰抗日起义的回忆》第页，中国文史出版社年版。
汉奸诱降不成，日本人开始亲自出面诱降甚至迫降。诱降者为日本海**令部出任兼参谋小林省三郎海*少将和佐佐木高信海*少佐。他们于年12月27日自东京出发前来中国东北，奉命建立海*特设机关以从事与关东*的作战联络，意在“寻求以陆海*全体意志解决满蒙问题”。章伯锋，庄建平主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之十三《抗日战争》载《日本陆*参谋次长关东*参谋长电》年12月27日下午8时10分发，四川大学出版社年版第1卷第页。
年2月15日，经与东北海*素有来往并承包“江亨”舰打捞工程的日本商人棚泽牵线，尹祚乾等舰队主要*官与来哈的佐佐木高信少佐会谈，商定了舰队改编事宜。在谈判过程中尹祚乾等人提出，海*属国防武装，在中国*府未和日本宣战前，舰队不参加地方性局部作战，现有编制，人事保持不变，不向舰队派驻日方人员，舰队的未来静候青岛海*总部通过外交途径解决。日方为控制住江防舰队，暂做妥协，基本上同意全部条件。而伊祖荫不甘心当汉奸，故改名化装前往关内。另有部分官兵选择弃职，自行潜赴青岛东北海*司令部报到，如“江清”舰长汪水洋（江南水师学堂驾驶班年），“利绥”舰队张衍学（烟台海*学堂年第4届）等。为阻止江防舰队投日，沈鸿烈曾致函尹祚乾及“江平”舰长范熙申（年第3期留日海*学生）等留日同学，让他们从速离哈赴青；后又派人至哈传话，只要舰队官兵赴青岛归队，可照原籍收容，时限至当年5月底。但为时已晚，尹祚乾已全面控制了舰队。来源中央档案馆编：《伪满洲国的统治与内幕—伪满官员供述》载《赵竟昌笔供》年7月22日；《世界舰船》年第3期载田村俊夫《满洲国江防舰队始末记（上）》第64页。
而驻青岛的东北海*司令部虽一直与江防舰队保持电报联系。由于远离东北沦陷区，只得一直要求江防舰队“忍辱负重，相机行事”，却拿不出任何具体的指示。电报联系中断后，沈鸿烈又派人潜至哈尔滨，命令尹祚乾与日伪地方当局维护关系，侦察其动机，等待徐图恢复。这一命令无异于默认了江防舰队投靠日伪，而日伪方面肯定不会听任江防舰队保持原状。再加上江防舰队的5艘舰船吃水很浅，又受封冻季节的限制，要出海撤到山东半岛几无可能。来源范杰：《东北海*在“九一八”后的经历》。中国人民解放*海*司令部研究委员会编：《中国近代海*史参考资料》年第1辑载尹之《东北海*史料》第47页。
“利济”舰（图片来源于网络）
五．日*控制埋下起义导火索
年3月1日，在日本策划来伪满洲国成立，以清朝末代皇帝溥仪为执*，建年号“大同”，定“都”新京（即长春）。同一天，原东北江防舰队完成改编，即伪满江防舰队，隶属于伪满洲国**部，由担任该部顾问的日本海*大佐伊藤整一直接“指导”（实际掌握指挥权），另以日本退役海*大尉井筒为舰队顾问。伪满江防舰队司令为尹祚乾少将，范熙申为上校参谋长，*勋为被充队上校大队长，各舰主官为“利绥”舰长严昌泰（年第3期留日海*学生），“利济”舰长范杰（烟台海*学校年第9届），“江通”舰长刘安国（烟台海*学堂年第3届），“江清”舰长刘定国（烟台海*学堂年第3届），“江清”舰长刘崇褒代理，共有*官40余人，士兵余人。其编制，规章，经费等均保持不变，还增加了经费。但很快，日*就开始全面掌控舰队。
伪满江防舰队的5艘舰船中，只有显示，伪满江防舰队实力弱小，但却是吉林，黑龙江两省内河唯一的水上武装。这也是日本关东*和伪满极力诱降的主要原因。来源沈鸿烈：《东北边防与航权》年台中自印本第3，第15页。
年4月上旬，松花江解冻。日本关东*即开始胁迫伪满江防舰队参加“扫荡”沿江抗日武装。4月26日，关东*第10师团分批出动，沿松花江向方正，依兰等地“扫荡”。伪满江防舰队奉命随第1船团中村支队（旅团长中村清少将指挥第33旅团）先行，由日本海*大佐伊藤整一指挥，协助运兵及护航。在此后的20天里，伪满江防舰队随日*先后占领南天门，通河，方正等地。5月15日，关东*第10师团开始进攻依兰时，伪满江防舰队又配合村井支队（旅团长村井吝规少将指挥第8旅团）作战，摧毁了吉林自卫*的抗日根据地。来源日本参谋本部编：《满洲事件作战经过概要》第1卷，中华书局年版第47，54页。
时任关东*司令官本庄繁事后称，正是由于伪满江防舰队的协同，才使第10师团“困难的水上作战得以顺利进行”。5月19日，舰队又协助小浜支队自依兰出发，顺江巡航至富锦，“围剿”大刀会，红枪等抗日武装。来源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之十三《抗日战争》载《前关东*司令官本庄繁上奏文》第6卷第页。
与此同时，日驻华海*于5月16日从其警备华北沿海的部队中抽调56名校尉级海**官赴哈尔滨，组成临时海*派遣队（亦称松花江海*派遣队），以阿部弘毅中佐为队长，由关东*司令官将其配属给第10师团，负责指导伪满江防舰队在松花江协同作战。5月21日，率部在依兰“扫荡”的第10师团长广濑中将命令，临时海*派遣队到达依兰后继续下舰，追赶江防舰队，先接受伊藤整一大佐的指挥。
临时海*派遣队在与伪满江防舰队会合后，就以舰队官兵素质太低为由。派员进驻舰队“培训指导”，如以川畑治海*少佐兼舰队顾问，每舰队加派指导员和电务员各一人。显然日*要控制伪满江防舰队，这引起舰队官兵不满。却遭到司令尹祚乾各种手段的打压，有少数官兵愤然弃职。来源《世界舰船》年第3期载田村俊夫《满洲国江防舰队始末记（上）》第68页。
年7月上旬，关东*对马占山部展开“扫荡”，日海*派遣队与伪满江防舰队溯江上驶，担任巴彦，木兰一带江上警戒，并实施巴彦至通河间的禁航。此后，日海*派遣队根据关东*司令官本庄繁的命令，指导伪满江防舰队协助第10师团向松花江下游警备。随着吉林李杜和黑龙江马占山，苏炳文等部转入山区作战，伪满江防舰队的任务越来越少。但舰队官兵与日*的矛盾越来越尖锐，最终埋下了起义的导火索。7月间舰队在巴彦，木兰一带江面巡防时，“利济”舰奉命护送小林省三郎海*少将一行人至呼兰河口巡视，按海*惯例，少将以上官员登舰，舰上要有仪仗队敬礼迎送。这让伪满江防舰队的中国海*官兵无法接受，后经舰长范长“忍小愤而就大谋”反复劝说，官兵才勉强执行。事后，舰长范杰和士兵骨干郑义宽，戴锡生，周万才，王恩山，夏清山等开始谋划起义，准备投奔抗日队伍。来源林勋怡记录，范杰口述：《回忆东北海*二三事》年手稿。
东北抗日英雄—李杜
六．“利济”舰起义成功，蒋介石通令嘉奖
年9月底，尹祚乾率舰队在松花江封冻前最后一次出巡富锦。当时，富锦下游的同江与苏境相邻，暂划为缓冲区。抗日武装和日伪均未设防。在缓冲区边缘，日伪*控制了上游的富锦，李杜部则控制着同江下游，其路永材旅即驻防于上距同江45公里的街津口。舰队至富锦后，尹祚乾与当地商会会长及伪县长合谋将一批冬季生活品走私到同江出售，特派“利济”舰护送货船。舰长范杰决定借机发动起义，当即分头进行秘密部署。决定在该舰返航富锦的途中采取行动。
10月18日上午10时，“利济”舰拖护货船抵达同江，卸货后于当晚6时30分起锚返航。午夜时分，行至距富锦约10公里处，士兵郑义宽，周万才分头将正在舱中酣睡的日*指导员和电务员全部击毙，并抛尸江中，然后转头回驶同江。19日凌晨5时，宣告起义的“利济”舰再抵同江，并以电话与街津口路永才旅联系。全舰65名起义官兵带着从舰上卸下的全部武器及*需品，即4门炮，4挺机枪，50余支步手枪及弹药，被服等，到达指定地点待命。下午3时，尹祚乾和日*驻富锦部队长中村带4艘*舰追至同江，威胁路永才交出“利济”舰的武器，人员及日*尸体。但交涉两天毫无结果，又值江水封冻在即，只得拖着“利济”号空舰返回哈尔滨。
“利济”舰起义官兵，经请求时任东北边防*驻吉林副司令长官李杜同意，特于路旅内设立海*江防筹备处，任命范杰为处长，下辖3个大队，以郑义宽任第1大队长，周万才任第2大队长，夏清山任第3大队长。11月5日，李杜与代理吉林省主席丁超将“利济”舰起义情况电告北平张学良，张又转报蒋介石。24日，蒋介石致电丁超，李杜，嘉奖“利济”舰官兵。26日，丁，李特电路永才，并转范杰暨“利济”舰全体官兵，转达蒋，张的嘉奖电。电文如下：“顷奉蒋总司令转张副司令敬电开：顷据丁主席，李副司令官歌电称：该舰长率同全舰官兵决然反正，毙敌来归，业经携械登陆，妥为编制，请予褒奖，以彰功勋等情。查该舰长暨各官兵身陷强敌，多经危难，此次于机脱险，全舰归依，足见该舰长忠诚爱国，督率有方，各该官兵深明大义，同仇敌忾。以后随同丁主席，李副司令勠力边疆，驱敌雪耻，必能益树功绩。据电之后，欣慰至深。特电嘉奖，仰即知照等因。特电转达仰即知照。丁超，李杜”。从该可见，蒋介石对东北义勇*抗日的支持。对“利济”舰起义的欣喜之情。
11月30日，辽吉黑民众后援会亦为“利济”舰起义官兵颁发奖状，并电告路旅转达。内称：“兹为范舰长杰深明大义，爱国情切，杀敌反正，率舰归来，卒见难能，殊堪嘉，除另请中央特予褒奖外，合由本会先进填发奖状，以昭殊勋而示鼓励”。之后隔着缓冲区，路永才旅又几乎不主动出击，故“利济”舰官兵没有机会参战。来源范杰：《东北海*在“九一八”后的经历》内附原电抄件。
满洲国江防舰队
七．范杰等退回关内
至年底，吉黑两省的抗日形势进一步恶化。年1月，李杜被迫退入苏联境内，后转往南京；丁超已向日伪投降，并接受伪职。2月3日，路永才前往富锦与日*洽降。7日下午，在原地待命的范杰及所部第3大队发现日*进犯，随即开枪迎来，相持半小时后撤至江对岸的苏联境内。3个月后，经苏方安排，范杰等20余名原“利济”舰官兵于5月底转至中国*塔城。6月中旬，他们来到伊犁，大部被编入亦由苏联来此的李杜所部邢占清师，范杰则编入伊犁屯垦督办公署任参议。直至10月12日，范杰经多方与伊犁屯垦督办张培元婉说，才获准离职，遂以商人身份仍取道苏联的西伯利亚转海参崴，再经海路于10月底回到上海。11月5日，范杰抵青岛报到。此时，东北海*已被国民*府改编为海*第3舰队，范杰被任命为舰队司令部参事室参议，实即额外中校参谋。翌年，原“利济”舰官兵李文亭，陈承基，郑念益先后从*辗转返抵青岛。他们成为“利济”舰起义后得以归队的仅有4人。来源万建清，孙甫主编：《文史资料存稿选编》，*事机构（上）载范杰《参加东北同江防俄战役和“利济”*舰抗日起义的回忆》第页，中国文史出版社年版。
“利济”舰起义后，日伪利用冬季休整期间对江防舰队进行“改造”，即“整顿*纪，调查反满抗日思想，加强精神教育，防止事件发生”。被拖回的“利济”舰重配了武器外，还更换了其他4舰的装备。各舰普遍换装80毫米口径平射炮2门，80毫米口径迫击炮2门（“利济”1门），另配重机枪2挺，轻机枪2挺。火炮得到加强。
年5月28日，伪满江防舰队正式定名为“满洲国江防舰队”。司令部设在哈尔滨埠头区（现道里区）买卖街，司令官仍为尹祚乾海*少将。舰队属伪满洲国海*建制，名义上隶属于伪满**部（后改称*事部），实则由是年4月1日以日本海*特设机关改组的驻满海*部直接指挥。来源《世界舰船》年第4期载田村俊夫《满洲国江防舰队始末记（下）》第50页。
